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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飞镖(雨村日常)

补充的段子发出来了,在这儿→https://zqdnsswx.lofter.com/post/1e21b78a_12d5b0bdd

飞镖课考试之前满脑子都在摸鱼,于是成功成为一级凉凉选手

雨村平淡日常 



福建的冬天实在太冷了,除了哑爸爸照旧热衷出去巡山,我跟胖子别说出门了,就是每天泡脚前脱袜子那一会儿都要做好久心理建设。可是每天憋在屋子里也实在无聊,跟胖子把扑克的一千零一种玩法都探索一遍之后,我在淘宝上花三十几块钱买了一套飞镖。就是那种最普通的,绒面金属格,黑底带数字,我敲了个钉子挂在客厅里。每天玩手机累了,就跟胖子比着扎红心玩儿,谁输了谁洗碗。

我小时候其实没怎么玩过,家里怕伤着人不让买,也就是偶尔夜市上和同学家里玩过几回,没什么经验;多玩了两回,才知道这玩意儿讲究臂力、心性、技术合而为一,倒不全凭运气,还颇有几分门道。反正闷在屋里也是无聊,我就上了些心,有时还专门戴了眼镜去玩,手机都盯得少了。

哑爸爸不跟我们一起闹,但是我玩手机少了有利眼睛和颈椎,我瞧着他是乐意的。刚开始我跟胖子技术都差,有时镖脱了靶扎在墙上或者掉在地上弄出些针眼和划痕,我本来刚跟胖子商量着怎么找东西挡一下,隔天一早就看见镖盘周围墙上新钉了一层木板,地上也用裁了的旧纸箱铺得整整齐齐的;再脱靶扎在木板上便是“笃”的一声,音色厚重,居然还挺好听。于是这个布置我便怎么看怎么喜欢,有时竟然要花大半天时间在扔飞镖上了。

 

我握毛笔握惯了,持镖爱用类似的手法,即食指中指搭在镖上,无名指垫着;手腕和手臂一起发力,速度不快,但多练了练准头已好得多。胖子素来不走寻常路,光是持镖的姿势一天能变五个花,扔的时候还摆pose,后脚翘起来扮演小天鹅。然而尽管我态度认真练习努力,中红心的次数居然还是比不上胖子,每每在红心附近围了一圈,却就是不中;镖盘和飞镖组成的画面艺术中夹杂着些许哲思,哲思中透露着点点凄惨。我只得把原因归结为向来惨不忍睹的我的运气。

然而我一向是不靠运气的。洗了一个星期的碗,我开始发愤图强仔细钻研,在网上查了关于飞镖技巧的不少资料,这才发现原来正规的飞镖比赛规则远远不是扎红心:镖盘的每一个区域倍数不同,每一镖都要计分;而关于怎么计分,不同的比赛又有许多花样。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选定了直入倍出的501比赛规则,要求胖子换用这种规则和我比。

这个规则确实就跟名字看起来一样复杂。简单来说是每人3镖为一轮,两人轮流,先得到501分的人胜出。然而更困难的是,直入倍出要求达到501分的最后一镖必须落在双倍区,也就是镖盘细细的外圈。这意味着投镖的同时还要不停计算分数,想用最快的速度结束比赛还需要很多拆分数字的技巧。

我找了“增强智力”、“增加趣味性”、“预防老年痴呆”等等诸多理由终于说服了胖子,然后开始成功扭转颓势,连续赢了两局。尽管三位数加减心算也算得我颇为头疼,但果然运气、体力和技巧的不足都是可以用脑力弥补的。

缓了一会儿,我看见胖子还拍着脑袋,五官都皱在一起,连连念叨着:“今天胖爷我再也不算算术了,钱都不算了!谁再让我算我跟谁急!”又想起今天谁洗碗这件大事还没定论呢,于是跟他来回扯了会儿皮,说好最后再比一局,一局定终身,谁输谁洗碗;他才皱着眉头站起来,万般不乐意地挪到镖盘前面去。

然而兴许前两局已经把我今天的那点儿运气耗完了,又可能我真到要预防老年痴呆的年纪了,这定生死的关键一局我居然算错了一回,手也不稳了,掷错了好几次;幸好被我要求不许用计算器的胖子已经快要自暴自弃,扔得也不太好,这局便胶着了好几轮也无法结束。我手心已经隐隐出了汗,脚下也有点虚,心里劝了自己好几次不要慌张;然而平淡日子过了那么久难得热血上头一次,几轮过去穿着身上的毛衣居然觉得热了,全身都开始发汗,心境更是直接反映在手上,飞镖在空中的轨迹都开始飘。好不容易快到500分,我提心吊胆却扔了个大数,给自己的最后一镖剩下个2。

这可真是差点就爆了!我刚要松一口气,又意识到我只能投中1的双倍才能结束比赛,这口气便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盯着那窄窄的小绿格子看了好久也不敢把飞镖扔出去。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余光又瞟到哑爸爸正好端着瓷碗走到客厅里来——这是要催我喝药了。

我的鼻子还没好透,但确实觉得隔着五米远我也能闻到那药的味道——又苦又难闻,每次喝药当真如受刑。这下,更没心思好好扔飞镖了。

我捏着镖转头,看着闷油瓶把药碗放下之后就站直了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便是下意识一哆嗦。其实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我硬看出些许严肃来。这两天他没进山,药都是他给端过来。往常喝药我都不情不愿有要逃避的意思,他每次就那么盯着我,一直到我把碗底最后一滴都喝完神色才缓和一些。我心想输了就输了,反正心思已经乱了,正要把手里那一镖胡乱扔出去,胖子却拦住了我:“这最后一下让小哥替你扔吧,咱们还从来没见过小哥扔飞镖呢。”

他跟我说着话,眼睛却看着闷油瓶,嘴里又继续说:“嘿哟,天真你都洗了一个星期的碗了,爸爸疼你啊,今晚爸爸洗。你快往后面让让,让咱们瓶仔给咱们露一手!”

我心说比都比到这会儿了你怎么又突然变勤快了,还没反应过来,却不知道他俩用眼神交流了什么,闷油瓶就上来从我手里拿走了飞镖,站到镖盘前面去了。我俩便都往后退了退,屏息看着。

闷油瓶的姿势挺随意,也没怎么比划,只是举起飞镖对着镖盘。我担心他直接冲着红心去了,赶紧提醒让他对着1最外圈的双倍区扔。他只稍微抬了抬手,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出手的动作,只听见“嗖”的破风声然后便是飞镖中靶的钝响。

他出手轻巧但十分的快,那一秒我满脑子都是十几年前他在包围之中掷出钢管精准砸中琉璃孙那一幕,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胖子就更夸张,低叫了一声“有杀气!”——飞镖中靶的时候他的“气”字甚至还没落下来。

我俩面面相觑一会儿,都探头探脑去看。瓶仔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毫无疑问地中了,而且在格子正中间。胖子摸着下巴感慨:“得,哑爸爸就是哑爸爸,动作这么熟练,你们那什么张家是不是还教你们用暗器啊?刚你出手那么狠,我还担心你万一扔到那金属隔断上,飞镖和盘儿不都得给你整坏了。”

我心说这可是哑爸爸,那技巧,那对力量的控制,你这纯粹是杞人忧天,侮辱人家的实力。但也顾不上反驳他了,因为闷油瓶已经把药碗端过来怼到我鼻子底下了。

 

得亏那句话没说出来。那天饭前我去把飞镖收起来,闷油瓶的那一镖我拔了好久,差点用脚踩墙了才拔出来,仔细一看镖盘都快给他扎透了。看来即便是哑爸爸,面对不熟悉的东西也得多练习才能做到完美,不然就容易用力过猛;熟才能生巧,老祖宗诚不欺我。

所以至于我又偷偷买了一套飞镖在卧室里,每天晚上让哑爸爸手把手带着开小灶,又是后话了。 



我写了个啥玩意儿啊,怎么又这么啰嗦啊,这条鱼都快被我摸秃噜鱼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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